中宏網北京4月22日電（記者王鏡榕 視頻報道 姚晨龍 蘇樂 劉志洪） 聚焦“防疫常態(tài)化如何決勝脫貧攻堅？”，中宏論壇戰(zhàn)疫系列研討活動（第二場）4月22日下午成功召開。
國家糧食安全政策專家咨詢委員會委員、清華大學中國農村研究院特約研究員方言，中國（深圳）綜合開發(fā)研究院首席顧問劉以雷，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學術委員、中原銀行首席經濟學家王軍，證券日報社常務副總編、人大重陽高級研究員董少鵬，中央財經大學綠色金融國際研究院副院長史英哲應邀參加本次活動并主題發(fā)言。
中宏觀察家王軍就一季度統(tǒng)計數據所蘊含的中國經濟的韌性與潛力，以及二季度經濟逆勢突圍可能面臨的六個方面的挑戰(zhàn)提出解決之道。
以下是發(fā)言實錄：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巨大沖擊，剛剛過去的一季度對于中國經濟而言極不尋常，我們所面臨的挑戰(zhàn)前所未有。一季度中國經濟經歷了一個異常艱難的時刻，是一個艱難的開局，GDP同比下降6.8%，顯然是改革開放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短期經濟衰退。圍繞今天主題，我主要講三個觀點：一季度經濟中的結構性、邊際性亮點，二季度面臨的主要風險，以及下一步推動經濟復蘇的幾點建議。
疫情之下一季度經濟數據仍有一些結構性亮點
盡管各項數據顯示經濟呈現下滑態(tài)勢，但是，其中顯現出的一些結構性亮點也非常引人注目。從環(huán)比來看，各項宏觀指標3月份的表現明顯較2月份有所改善，尤其是供應端明顯強于需求端。
全國規(guī)模以上工業(yè)增加值前兩個月負增長13.5%，3月份則輕微下滑了1.1%，降幅較1-2月份大幅收窄12.4個百分點。其中，制造業(yè)增加值降幅收窄了13.9個百分點，高技術制造業(yè)增加值同比增長8.9%，比1-2月份大幅回升23.3個百分點，回到了去年的平均水平。這表明前期促進復工復產的各項政策效果正在顯現，供應端開始逐步恢復正常。
需求端自3月份開始出現反彈，雖然恢復有些慢，但三大需求都處于明顯的改善之中，表明經濟在往好的方向轉變。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前兩個月負增長24.5%，前三個月負增長16.1%，降幅收窄8.4個百分點。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前兩個月負增長20.5%，3月份負增長收窄為15.8%。其中，必選消費中糧油、食品類存在補償性消費現象，增速較高為19.2%；通訊器材回升較快，同比增速6.5%。同時，網上消費仍然保持快速增長，3月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累計同比增長5.9%，網上商品和服務零售額同比小幅下降0.8%，降幅比1-2月份收窄2.2個百分點。出口前兩個月負增長15.9%，3月份下降3.5%，降幅收窄12.4個百分點；進口前兩個月負增長2.4%，3月份增長2.4%，增長了4.8個百分點，顯示了進出口的韌性。
二季度需警惕由疫情引發(fā)的“明斯基時刻”
受全球疫情蔓延導致的全球經濟大停擺的影響，二季度中國經濟增速可能仍將徘徊在零至較低正增長之間，全年預計經濟增速在3-4%之間。未來中國的復蘇之路艱難曲折，未必會如之前大多數機構所預測的那樣樂觀，可能既不會是V型，也不會是U型，大概率是NIKE型的緩慢、微弱復蘇。
短期中國經濟面臨的最大問題，既有因國內外供應鏈中斷導致的供給恢復不達預期問題，也有內外需雙不足特別是內生需求不足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疫情逐步受控，總需求不足的問題將成為經濟復蘇道路上最大的攔路虎。
未來的經濟復蘇走勢主要取決于三點：國際上，一是全球疫情何時得到有效控制、拐點何時出現，二是“去全球化”甚至“去中國化”傾向是否真正能成氣候、供應鏈重構的程度與進程。國內主要是看中國一攬子宏觀政策的力度究竟有多大，例如，財政赤字率的適當提高、特別國債和地方政府專項債券的發(fā)行規(guī)模能達到多少？降準降息是否仍是選項，特別是存款基準利率是否會下降？力度大，經濟復蘇快一些，但后遺癥也多一些；力度小，復蘇得就會慢一些。
中央對當前形勢的基本判斷是：做好較長時間應對外部環(huán)境變化的思想準備和工作準備。我們發(fā)展的內部環(huán)境也在疫情的沖擊下發(fā)生著一系列重要變化。我認為，綜合一季度經濟運行、國內外疫情發(fā)展和已采取的宏觀經濟政策，二季度中國經濟仍面臨多重風險點，不排除有爆發(fā)“明斯基時刻”的可能，即短期強沖擊的疫情激化長期結構性問題，疊加本已處于下行周期的國內經濟及衰退魅影漸顯的全球經濟，進而引發(fā)連鎖反應和新的沖擊，導致所謂“明斯基時刻”爆發(fā)。
具體而言，二季度乃至2020全年，中國經濟恐將面臨如下六大連鎖沖擊：
一是小微企業(yè)、出口企業(yè)破產倒閉及其對就業(yè)帶來的沖擊。部分零售、餐飲、酒店、旅游、交通等吸納就業(yè)較多的企業(yè)經營困難甚至倒閉未來是一個非?，F實的問題，以勞動密集型的中低端產業(yè)從業(yè)者、應屆大學生、出口企業(yè)職工、農民工等為代表的結構性失業(yè)將成為突出矛盾。今年畢業(yè)的大學、大專與高職學生將超過900萬人，這部分人群的就業(yè)困難已成為現實。出口訂單滑坡、對外貿易萎縮可能導致相關行業(yè)失業(yè)加劇，粗略估計，目前我國約有6000萬人左右從事和出口相關的行業(yè)工作，若出口下跌10%，則有可能最大造成約600萬人的失業(yè)；若出口下跌20%，則有可能最大造成約1200萬人的失業(yè)。失業(yè)將導致居民收入減少，繼而降低消費及投資需求，造成負反饋效應，引發(fā)需求和供給之間的螺旋式下降。
二是疫情蔓延對全球和中國供應鏈順暢運轉的持續(xù)沖擊。疫情肆虐既增加了全球經濟發(fā)展的不確定性，也增加了全球供應鏈的脆弱性。中國供給鏈遭受國內疫情的第一波沖擊之后，歐美日韓因疫情蔓延，經濟活動減緩乃至部分停擺，致使外部需求下降、部分原材料供應不足及貿易物流受限等，又對中國產生了第二波輸入性沖擊。盡管3月份數據顯示，中國進出口特別是出口的韌性仍在，但更值得擔憂的是后續(xù)幾個月的表現，更大的沖擊可能還在后面：一是外需斷崖式回落，訂單大幅萎縮；二是疫情過后因民粹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的抬頭，全球供應鏈、價值鏈的遷移和重構可能提速，去全球化、去中國化趨勢加劇，例如，部分產業(yè)的供應鏈從中國遷出，抑或由全球化轉向地區(qū)化。前一個沖擊可能是短期的，影響是劇烈的，減少的需求未來是有可能部分恢復的；后一圖景如果或多或少得以實現，那么，在未來我們可能還將面臨第三波更大、更長遠的沖擊，這一沖擊可能較為緩慢，但影響更持久、更深遠。
三是股市仍有可能面臨第三波沖擊。經歷了自身疫情和海外倒灌所帶來的兩波沖擊之后，經濟衰退的現實風險加將加大上市公司經營困難和債務違約等多重風險。海外市場若再有動蕩反復，面對金融市場的“輸入性風險”，中國股市自身的脆弱性在經濟衰退的打擊下將充分暴露，股市的韌性也將再次受到考驗，所謂資金“避風港”的地位也許只是一個并不存在的幻象，2020全年A股市場可能都將處于反復震蕩探底之中。
四是房地產銷售和價格下跌引發(fā)的連鎖沖擊。疫情已經對一季度的房地產銷售帶來直接影響，部分中小房企未來資金鏈斷裂的可能性在加大。為促進銷售、盡快回籠資金，房企有降價促銷的壓力，全國大多數地區(qū)的房價承壓。房價下跌若持續(xù)和普遍，并形成自我強化的預期，那么將進一步惡化政府、金融機構和居民的資產負債表：抵押物價值下跌和賣地收入減少將使中小銀行和地方政府平臺的風險上升；受收入降低和房價下跌的雙重預期影響，居民可能會有主動降杠桿或被動降杠桿的行為，或是改變過度消費和過度借貸的行為模式，而選擇更加節(jié)儉，增加儲蓄，減少購房支出，或是出現部分地區(qū)的房貸違約。
五是經貿摩擦再次升級乃至加劇的沖擊。疫情沉重打擊了全球經濟。隨著全球需求短時間內的持續(xù)下降，經濟衰退逐漸在全球變?yōu)楝F實。過去始終是經濟增長重要引擎的國際貿易的前景也變得越來越黯淡無光。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國家可能在政策上更加內視和封閉，以民粹主義、孤立主義、貿易保護主義為代表的逆全球化思潮恐將進一步高漲，各種雙邊與多邊的經貿沖突可能再度升級，經濟全球化進程可能出現放緩甚至倒退。近期，有關美日準備將其企業(yè)從中國“撤出”、徹底“脫鉤”、“去中國化”的傳言乃至謠言，就生動反映了這一點。未來外部環(huán)境有可能雪上加霜、更加惡劣，也將對經濟的復蘇構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六是疫情出現反復或反彈的沖擊。繼中國、歐美日韓之后，印度、印尼、巴西、俄羅斯以及非洲等發(fā)展中國家疫情是否會出現大規(guī)模爆發(fā)仍非常令人擔憂，也許這些躲在暗處的“黑天鵝”的翅膀還沒有完全展開。如果出現上述情況，那么疫情對經濟的沖擊并非一次性，而將是分階段、多批次的，這會使經濟活動恢復更加緩慢。因此，從某種程度而言，未來經濟復蘇狀況將取決于疫情控制的進展。
紓困力度可以更大一些，刺激政策應當更慎重一些
為盡快擺脫衰退、實現經濟復蘇，紓困力度可以更大一些，對沖政策需要更堅決一些，此次疫情對經濟的影響可能比大家想象得要更長、更深遠，要把困難估計得更充分一些，做好較長期的打算。危機管理最重要的就是速度，一攬子宏觀對沖政策出臺可以更快、更堅決一些，以防范“明斯基時刻”的暴發(fā)，防止短期沖擊演變成趨勢性變化。其中，紓困力度可以更大一些，幫助受損企業(yè)和居民盡快擺脫困境；對沖政策可以更堅決一些，給市場和民眾更清晰的信號、更堅定的支持；刺激政策應當更慎重一些，避免再次留下強刺激和低效率的后遺癥。
為此，首先應適當調整今年的經濟增速預期目標。在百年一遇的疫情災難面前，重新畫出起跑線，重新制定更加切合實際的目標，接受和容忍較低的經濟增速，在防控疫情的同時，既要解決短期穩(wěn)定需求和暢通供應的問題，更要重視加快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解決中長期、深層次的結構性問題。建議今年的目標確定為3-4%，既起到激勵作用，又不至于不切實際。同時，明年開始可不再由政府來制定經濟增長預期目標，而由市場機構、智庫等來預測并引導市場預期。
在紓困方面，既救急又救小更救窮，即首先和著重救助受疫情沖擊最大的小微企業(yè)、個體工商戶、貧困家庭和弱勢人群，其政策核心是穩(wěn)就業(yè)、穩(wěn)民生。
對于企業(yè)，應著重以直接補貼或低息貸款等方式，把錢從政府部門向企業(yè)轉移。除了落實好前期一系列針對小微企業(yè)的福利政策，如減免稅費、貼息貸款、緩交或者少交五險一金等，還可考慮以下五條措施：一是給予直接的現金補貼和救助，以助其給員工發(fā)放工資，避免出現大規(guī)模裁員；二是救助措施前置，主動為小微企業(yè)免租金、免利息、免水電、免社保繳費、退回去年的所得稅；三是給小微企業(yè)提供低息或無息貸款，貸款主要用于覆蓋小微企業(yè)的一些基本費用，包括工資、流動資金、五險一金、房貸和其他貸款利息、租金和水電費，以拯救處于懸崖邊緣的小微企業(yè)；四是加大發(fā)放中小企業(yè)產品專項消費券，以支持企業(yè)渡過難關；五是在確保質量的前提下，各級政府部門在公共消費的采購過程向小微企業(yè)傾斜。
對于居民，可考慮以消費券和現金補貼共同發(fā)力，紓困疫情受損民眾和低收入群體。建議以特別國債的發(fā)行為契機，盡快嘗試發(fā)放普惠性質的現金補貼，大幅增加發(fā)放消費券的城市、規(guī)模和力度，拓寬消費券的使用范圍，從餐飲、零售、旅游、酒店、文化娛樂逐步擴展到教育培訓、家電、汽車、裝修裝飾等，有效發(fā)揮其在關鍵時期經濟停擺的重啟鍵和保障社會公平的穩(wěn)定器的雙重作用。通過救助的形式刺激短期消費，既可以兼顧危機救助，又可以保證經濟增長。在一些基建投資項目的建設過程中，對特殊困難群體及受疫情影響較大的群體，可采取以工代賑予以扶持和救助。此外，還可考慮進一步提高個人所得稅起征點，降低各個檔次的個人所得稅稅率，繼續(xù)給居民減稅讓利。
在宏觀對沖政策方面，以內穩(wěn)外防為主。
第一，穩(wěn)定房地產市場，避免房價大起大落，通過穩(wěn)房價來穩(wěn)信心、穩(wěn)消費。真正落實和貫徹中央“因城施策”的原則，允許部分城市調整土地出讓金比例、預售進度、預售資金監(jiān)管、住房公積金貸款額度、購房補貼以及房地產開竣工等政策，適當放松對于住房購買的過多限制性規(guī)定，如限購、限貸政策，同時，為避免系統(tǒng)性金融風險的發(fā)生，也應滿足大部分資質較好的房地產企業(yè)的正常融資需求。通過穩(wěn)定房地產市場正常穩(wěn)定發(fā)展的預期，避免房價出現大幅下跌，以此來穩(wěn)定房地產相關消費。
第二，激發(fā)資本市場的活力，通過穩(wěn)股市來穩(wěn)預期、穩(wěn)人心、穩(wěn)投資。采取有效措施盡快穩(wěn)定和活躍資本市場，重塑投資者對于中國資本市場的長期健康發(fā)展的信心，增加居民財產性收入。
第三，提高開放條件下經濟金融管理能力和防控風險能力。當前特別需要警惕和規(guī)避全球金融動蕩對國內經濟金融市場的“倒灌”效應，重視防范和化解重大輸入型風險，做好股市、債市、匯市、商品市場等金融市場在外部沖擊下的異常波動和共振的應急預案。
第四，緩和與穩(wěn)定對外經濟關系，極力避免貿易摩擦再度抬頭。要旗幟鮮明地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積極推動并廣泛參與全球化。
為此，對內我們要做好以下四件事：一是繼續(xù)采取適當擴大進口、實現貿易平衡的措施和政策，減少對于出口企業(yè)的過度補貼和傾斜，降低更多消費品的關稅和非關稅壁壘。二是在考慮自身承受能力的情況下，加快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通過開放打破某些行業(yè)長期以來形成的行政壟斷，逐步降低更多行業(yè)對于外資準入的門檻和壁壘。三是針對受疫情影響較大的外資企業(yè)，抓緊出臺稅收、信貸、外匯等方面的臨時性政策支持，盡量避免全球產業(yè)鏈向外轉移，避免與世界經濟“脫鉤”風險。四是繼續(xù)推進國內產業(yè)升級，進一步完善和強化中國制造業(yè)在全球產業(yè)鏈中的主導地位，在盡量留住國際采購訂單和減緩部分外資企業(yè)外遷的同時，也要盡可能地減少對外部市場、外資企業(yè)和全球產業(yè)鏈的依賴。
對外，以共同戰(zhàn)疫和經貿合作為抓手，積極尋求更廣泛的國際交流與合作。第一，繼續(xù)堅持全球化和區(qū)域經濟一體化，進一步推動經濟全球化的有序發(fā)展，打破制約貿易投資的各種壁壘。第二，盡量利用G20等國際多邊對話機制，積極主動參與和推動全球宏觀經濟政策的協(xié)調與溝通。第三，妥善處理好中美關系。面對疫情肆虐的共同挑戰(zhàn)，擱置爭議，拋棄偏見，加強彼此溝通，通過緊密合作和共同領導，承擔起更大的責任，為全球提供更好的公共產品。
推動經濟復蘇的若干政策建議
第一，中央政府應果斷、堅決地加杠桿，以替代已很難再加杠桿的地方政府和居民。無論是疫情防控還是災后經濟重啟，都應以財政政策為主，貨幣政策為輔，刺激和擴張的重點要堅持民生導向。建議財政赤字率可適當提高至3.5%，特別國債發(fā)行規(guī)模為1-1.5萬億元人民幣左右，地方政府專項債券規(guī)模增加至3.5-4萬億元人民幣左右。貨幣政策應以市場化降息和普惠金融定向降準手段為主，謹慎使用大規(guī)模貨幣刺激政策。關于存款基準利率，在物價仍處高位、“房住不炒”仍未得到有效全面落實、財政政策作用尚未充分發(fā)揮、疫情對經濟的影響更多是結構性和事件性沖擊的情況下，存款基準利率下調將釋放過于強烈的總量擴張信號，有可能背離穩(wěn)杠桿、控風險的目標，為未來的經濟運行帶來困擾，并不是當前最為迫切和最為合適的政策工具。
第二，保持適度的基建投資對沖力度，著重改善營商環(huán)境，更多釋放民間投資的活力。不能過于迷信基建投資對沖疫情沖擊的作用。當前，我國的投資回報率不斷下降，拉動經濟增長的邊際效用不斷遞減，且受到業(yè)已較重的政府杠桿率的極大制約，未來通過擴大基建投資來對沖投資下行、刺激經濟增長的空間已日益狹窄、作用逐步減弱。如果強行加大刺激力度，不僅將進一步加重政府的債務負擔、加大系統(tǒng)性金融風險，還會加大對民間投資的擠出作用，同時也難以起到穩(wěn)增長的理想效果。穩(wěn)投資應精準發(fā)力，從單純的“鐵公基”轉向兼顧惠民生、調結構的公共服務領域，新基礎設施領域，公共衛(wèi)生等補短板領域以及生態(tài)環(huán)保領域等。為民營企業(yè)創(chuàng)造更好的營商環(huán)境，公平公正、一視同仁地對待國有企業(yè)和民營企業(yè)，激發(fā)民間投資的活力和潛力，通過制度創(chuàng)新、稅收減免和直接補貼等多種方式，不斷激發(fā)和保護企業(yè)家精神，改善企業(yè)的投資預期，增強民間投資的信心，激發(fā)經濟增長的內生動力。
第三，精準施策，促進消費擴容提質、加快形成強大國內市場。可將消費回補政策的重點集中于汽車，通過減少或消除影響購車、出行的因素，改善道路、停車等基礎設施，優(yōu)化完善限購、限行相關措施，通過階段性減免購置稅等方法，盡快激活汽車消費。此外，建議自今年起，適當延長公共假期，恢復五一長假，增加中小學生春假，大幅增加春節(jié)假期，鼓勵在職職工帶薪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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